UnderHogwarts

某处的回音花——Sans J

在还没入学的时候，Frisk会在下午有空的时候，给住在附近的更小的孩子们念书。
一开始仅仅是读给隔壁的mk听，后来mk带来了他的一个朋友，朋友带来了他的兄弟姊妹，这个午后的读书会就颇具规模了。
Sans第一次见到Frisk就是在这里。
那个女孩儿穿着配色有些奇怪的绒线衫，整件衣服宽松地抱住瘦小的人，棕色头发落了两丝在脸边，又被她别到耳后。一双似乎是闭着的眼睛带着笑，她蹲着身子捧着故事书，周围围了一圈小孩，有怪物，也有人类。
阳光挤挨过云层漏了两束下来，落在封皮上，Sans看见那是本《疯麻瓜马丁》，很适合小孩子的书籍。
骷髅怪物有些恍神。他第一次觉得——也许这真的是梅林的指示吧。
他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走向那个女孩儿，那个被光笼罩着的……
天使。

“请你……守护她。”
“你得明白我讨厌做出承诺，Tori……”
“可——”
“不过这次……我会的。”
“I promise. ”

一晃就是又一年的新生入学仪式。
那个亚麻色发的少女一定有着某种他没能理解的魔力，梅林才知道为何她的灵魂温柔得和水一样，但又执着而坚强——即使是做着连他看来都会无比尴尬的举动，也能露出有点傻乎乎的笑颜。
抱着这样的好奇心，Sans试着向她伸出了一只手，去主动接近她——正如当时被门那头的Toriel吸引一般。
Sans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寻光的飞蛾。
“我是Sans，骷髅Sans。”

那时候的他总是闭着双眼卧在结实的树枝上，以双臂枕着后脑勺翘起二郎腿。干冷的风扑面而来，Sans不难发现短靴踩在雪地上压出的吱呀声响。
“Sans！”
一句话和一个气鼓鼓的包子脸像是组成了魔咒，云散开了，让Sans的眼眶里稍稍漏进了一点阳光。
真暖和。没有皮肤的骷髅笑了起来，紧接着出现在Frisk的面前。

Sans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Frisk的一举一动。仗着Toriel的一句话，挂着习惯性的笑容，自说自话地守在她的身边。
她是个真正的格兰芬多。勇敢、一往无前、并且充满决心，像火焰一样炽热而美好，似乎是连Sans都能触及到的那种温度。
他将她每一个笑容极细微地收到回忆里，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也温暖起来。

而这份若有似无的温暖，在那根手制的、有些粗糙的围巾包裹的一刹那——终于触及了灵魂。

他空空落落的胸腔里就有什么重新跳起来了。

“Sans？”
“Nevermind……想起一点事情。”
没有云、蔚蓝而明朗的晴空。
摇曳时发出些沙沙声响的叶。
和树下那被光笼罩着的天使。